一光年的距離

我很厭惡看醫生,特別是看女生專門要看的醫生
不僅僅是過程另人難堪的想死,就連等待叫號也是等到天荒地老

索性的開始觀察來看醫生的人,以及他們的老公或是男朋友
有些夫妻大概就是30多歲的樣子,有些還真的好年輕
感覺就是可以常常在西門町或是東區看到的那種情侶一樣,穿著也相當於他們的年紀
差別在於,那女生大著肚子嫁為人妻了

每個孕婦一到就是開始量體重驗尿喝糖水,先生幫忙提包包倒水
接著就聽到護士說,體重上升的太快囉,或是血壓有點高喔的話

從衣服可以看出這家人過得舒適還是稍微有點辛苦
有些孕婦小小隻,穿著長版T與內搭褲看起來很時髦,甚至有些從後面看也看不出是個大肚婆
有的夫妻是坐在一起聊天(或者是只有太太一個人講得很開心,老公則完全沉迷在電視的畫面上)
有的夫妻看起來就是貌合神離,太太頂著大肚子,先生站在一旁愛理不理,就連講話的語調都完全不帶任何感情
這肯定不是他們熱戀期的樣子

看完大肚婆,接下來換看年輕女孩
我常常在想他們今天是來看什麼的呢?
會不會也有人在想我一個人坐著等待是要等著醫生對我說什麼?
要是有兩個年輕女生一起來的話,我總會不自覺覺得他們是不是要來驗孕的?
要是要簽什麼同意書下星期幾要來報到的話,我的想像更是開始不受控制了起來
就這樣一直偷偷打量著別人,終於是輪到我進去了

在我問完3個月前就累積到現在的問題之後
醫生用一種極為平常不帶情緒的表情說出:反正開刀只是遲早的事呀
他這樣的態度就好像是在講"反正中午到了就是要吃午餐呀,或是反正吃壞肚子就是要去跑廁所呀"類似這樣的感覺
好平常的事,只不過被開刀的人是我

然後衣服整理完走出診間後,我又看到一堆頂著大肚子的男生或女生
想著自己到底會不會也有來產檢的一天
為什麼我的病不是吃吃藥就可以好了的,我偶爾也想用這種比較簡單的方法治好我的問題